那天早上他急忙趕到空盪的校園,一個夏日早晨特有的寬闊因著空曠的校園更加疏遠。等了好一陣子,陽光已經征服整片操場,他想還是先到教室去等。他知道自己來早了,還是踏著樓梯上到二樓東側的教室,校舍長廊被陽光曬亮,只有角落的陰影還躲著。他拉開窗戶縱身跳進教室,教室裡有股幽閉的氣味隨著窗口逃離,沒有任何人在。
每天我都會路過幾疊玉蘭花的香味。那總會令我聯想到適合假日出遊的風景區附近時常塞車,不知從什麼地方冒出的歐巴桑戴著斗笠圍著小碎花布,胸前掛著玉蘭花兜售,雙手戴上長長的防曬護肘,像是忍者。她們一串串掐起,到每個搖下的車窗晃蕩花香,不知出於同情或催眠,其實頗昂貴的二十元一串就躺在後照鏡下方,散發著清淡的香氣。